你的位置: JN江南 > 音乐知识 > 乐理资讯

田华:从样板戏后工农兵不再是被嘲笑的对象成为舞台的主角

2025-04-10 03:56:46

  田华:从样板戏后工农兵不再是被嘲笑的对象成为舞台的主角1945年,一部具有鲜明民族风格的歌剧在延安诞生了,那就是五幕歌剧《白毛女》。说起《白毛女》,就不得不提到秧歌。秧歌在我国有着悠久的历史,它原本是广泛流行于山村乡寨的一种民间歌舞,是农民插秧时所唱的田歌或山歌。秧歌剧又说又唱,载歌载舞,生动活泼,富于表现力,因此深受广大农民的欢迎。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为了宣传抗日,激发民众的爱国热情,一场“新秧歌运动”轰轰烈烈地展开了。

  《白毛女》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诞生的。它根据我国民间传说改编,故事的内容源于抗战时期的晋察冀边区白毛仙姑的民间传说。这部歌剧讲述了贫苦农民的女儿喜儿,由于生活的窘迫卖给当地地主恶霸黄世仁抵债。喜儿在黄世仁家中受尽了和折磨,她不堪忍受,终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拼命地逃入了深山。

  深山里的生活异常艰难,喜儿长年吃不到带盐的食物,头发渐渐变成了白色。很多不知情的人见到了都以为她是“白毛仙姑”。其实,喜儿只是一个被旧社会逼得走投无路的可怜女子。后来,八路军的部队路过这里,见到了喜儿并救了她。更让喜儿意想不到的是,她还与年轻时的恋人——已是八路军战士的大春重新团聚了。

  这部歌剧上演以后,感动了中国千千万万的老百姓。他们为喜儿的坎坷命运而流泪,为八路军的英勇救人而欢呼。在那个时代,地主阶级残酷剥削农民,农民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白毛女》深刻地揭示了旧社会把人逼成“鬼”,新社会把“鬼”变这一主题。喜儿的遭遇就是千千万万农民命运的缩影,她的反抗和挣扎代表了农民们对封建势力的不屈斗争。

  歌剧《白毛女》共有六幕十九场,整个剧的时长将近五个小时。1949年6月在上海解放剧场演出时,从六点半一直演到十一点,共历时四个半小时。上演前,剧场内早已人满为患,想要观剧的人须得提前购票,否则一票难求。我曾在一篇《白毛女演出意见》的文章中看到,因为《白毛女》的风行,有人连续两周都买不到票,使得许多想看剧的观众无法一睹为快。

  虽然演出时间长达四个多小时,但由于剧情紧凑、引人入胜,观众们并不觉得漫长。当演员演到悲苦情节的时候,台下到处都是啜泣的声音,观众们被剧中人物的命运深深打动,情感与剧中人物同频共振。剧中黄世仁的仆从穆仁智一出场,就引起台下观众一片愤恨。当演到穆仁智在斗争大会上被群众演员责令“跪着说”时,台下观众也愤恨地跟着一起喊口号,台上台下全然融成一片,忘记了戏里戏外,仿佛自己也成为了剧中的一员。

  欧阳文彬在1949年的《白毛女》演出记录中写到:“解放军将士常常告诉新来的伙伴:‘你没有看见过咱们文工团演的《白毛女》吗?那才叫好呢!’‘我们可不要说文工团不会打仗,他们打的是思想仗。我本来心肠铁硬,随便怎样都不掉泪,给他们《白毛女》仗一打,就哭了。’”

  《白毛女》这部剧本的魅力不仅仅局限于歌剧舞台,它还被多次改编成其他艺术形式,让更多的人能够领略到它的魅力。1950年,东北电影制片厂(长春电影制片厂前身)摄制了同名电影,由水华、王滨、杨润身根据同名歌剧改编,主要演员有田华、李百万、陈强等。电影版的《白毛女》保留了歌剧的精髓,通过电影镜头语言,更加生动地展现了剧中人物的命运和情感。田华也感叹:从样板戏后,农民终于不再是被嘲笑的对象,成为了舞台的主角!

  1958年,马少波、范钧宏又把歌剧《白毛女》改编成了京剧的艺术形式,在中国京剧院进行了首演。李少春饰杨白劳,杜近芳饰喜儿,叶盛兰饰王大春,袁世海饰黄世仁。京剧版的《白毛女》除了运用京剧唱、念、做、打等表演手段和传统程式外,还根据内容需要,在剧本、表演、音乐、舞台美术等方面做了新的尝试,使得这部京剧作品既保留了京剧的韵味,又融入了《白毛女》的特色。

  在《白毛女》中,杨白劳的主要唱段《杨白劳》直接表现了正反面人物的戏剧冲突。这段唱词委婉如泣如诉:“十里风雪一片白,躲账七天回家来,指望熬过了这一关,挨冻受饿我也能忍耐。猛听叫喜儿顶租子,好比那晴天霹雳。喜儿呀喜儿我的命根子,父女俩死也不能离。”杨白劳把自己躲债的原因、痛苦以及与喜儿深深的父女之情都充分地表现了出来。

  接下来便是无比痛恨之情:“老天单杀独根草,大水尽淹独木桥,我一生只有一个女,离开了我喜儿我活不了。”表明了杨白劳为救喜儿而的目的和决心,音乐深沉哀伤、撕心裂肺。

  到了那有名的部分:“喜儿喜儿你睡着了,爹爹叫你不知道,你做梦也没想到,你爹我有罪,不能饶。”句句含泪、声声带血、荡气回肠、令人心碎。为了更加充分地表现杨白劳对地主黄世仁的痛恨之情与自己的无比痛苦之情,作曲家创造性地采用近乎说白的方式加快了音乐节奏,使音乐为表现戏剧冲突更加鲜明有力:“县长财主豺狼虎豹,我欠租欠账是你们逼着我写的卖身的文书。北风刮,大雪飘,哪里走,哪里逃,哪里有我的路一条。”全唱段在处戛然而止,令人魂牵梦绕、回味无穷。

  在语言的运用上,《白毛女》继承了中国戏曲唱、白兼用的传统演唱方法,既保留了戏曲的韵味,又使得对话更加贴近生活,让观众在欣赏艺术的同时,也能感受到那份亲切与自然。歌剧的演唱方面,更是将北方民歌和传统戏曲音乐作为素材,并加以发挥,同时吸收了西洋歌剧的某些表现方法,形成了独特的民族艺术特点。

  在人物形象表演方面,《白毛女》借鉴了中国传统戏曲的表演手段,适当注意舞蹈身段和念白韵律,使得人物的动作和台词都显得那么优美、自然。同时,又学习了话剧中台词的念法,使得表演更加贴近生活,让观众仿佛看到了自己身边的亲人JN江南·体育官网、朋友。

  《白毛女》的声乐艺术,更是紧抓表现人物情感这一核心,以展示人物自身的戏剧冲突为重点,使情感表达达到了很高的艺术境地。这种内心戏剧冲突,是自然而然的,又是与正反面人物间的戏剧冲突、正面人物间的戏剧冲突紧密交织在一起的。例如,主人公喜儿的重要唱段《恨似高山仇似海》,就是她个人意志、情感、性格经过多年的压抑后的突然爆发。那歌声如同火山爆发一般,一泻千里,势不可遏,气势如虹。这种爆发,是她内心深处种种冲突的总爆发,是她对旧社会、对恶势力的强烈控诉和反抗。

  又如喜儿的另一大唱段《我不死,我要活》,更是在她满头白发、过着非人的生活,面对生与死的重大抉择之时的内心独白。那歌声中充满了对生命的渴望和对未来的憧憬,是她内心戏剧冲突的外化,是她情感波涛的汇聚。这种深刻的情感表达,让观众在欣赏歌剧的同时,也能感受到那份震撼和力量。

  在音乐的表现上,《白毛女》借鉴了西洋歌剧注重表现人物性格的处理方法,并从刻画和描写剧中不同人物性格特征的需要出发,利用富有民族风味的音乐曲调作为各主要人物的主导主题的音乐基础。这种音乐处理方式,使得每个人物都有了自己独特的音乐形象,让观众在欣赏歌剧的同时,也能清晰地感受到每个人物的性格特点和心理变化。

  例如,刻画剧中主人公喜儿基本性格的主导主题,就是以河北民歌《小白菜》、《青阳传》为基础的。这熟悉的旋律贯穿全剧,随着喜儿环境的变迁和性格的发展而变化。当喜儿过年时唱起《北风吹》,那亲切的旋律、流畅的节奏,让观众仿佛也感受到了那份喜悦和温馨。而当喜儿悲痛欲绝时唱起《昨天黑夜爹爹回到家》,那旋律下行、每句尾音拖长、同音同节奏的不断反复,把喜儿的悲痛表现得淋漓尽致。

  当喜儿被黄世仁侮辱后,她极惨痛地唱出“天哪!刀杀我,斧砍我”时,音乐旋律仍下行,节奏变为散板,并吸取了秦腔中的哭腔音调,把她悲愤的心情推向了。到了最后控诉黄世仁时所唱的“我说,我说”,旋律则采取强有力的大跳,表达了喜儿从内心爆发出来的仇恨和反抗。这种音乐与剧情的完美结合,让观众在欣赏歌剧的同时,也能感受到那份震撼和力量。

  看白毛女大概是少年时期,还很天真,那种催人泪下的情节叫我差点没忍住哭出声来!散场后我还难为情的看看大家的臉谱,是否都像我那样没出息,结果一个个都是垂头丧气的,有的眼也红红的,心里宽慰了许多。

微站点
查看微站点
个人中心
人工客服
购物车
回顶部